枫枫只是一只躺尸懒鬼

清风催人远,何必念故人

十三

次日的白糖,在走出程府后,就径直走进了一家酒楼,门口站街的吆喝的小二,远远的就看见了他,在白糖走近了些后,小声说道:“三爷在天字一号房”

“知道了”

白糖点点头,他原本想着通过这家酒楼联系亓涛,没有想到他倒是自己“送”上门来。

小二将白糖带上了楼,到了天字一号房门口。

“客官慢聊,有事便叫我”

小二退下,白糖也推开房门,就看见坐在房间内,百无聊赖盘着原先系与手腕的几个铜板,看样子应该等了他好久。

 

“白糖哥哥你终于来了”

亓涛悠哉悠哉的伸懒腰,活动活动坐久有些酸痛的屁股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那个大人是武崧是吧,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自己去知道这个事实呢”

白糖双手撑在桌上,语气不好,声音也难免大了些,可是亓涛似乎并不在意这些,而是反问他:“如果我告诉你了,你会相信吗?”

“我…”

被这话堵住了嘴,白糖没有办法反驳。

“看来你自己也清楚,所以说嘛,就这样吧”

亓涛摊手。

可白糖内心的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,他想知道事情的全貌,所以他将这个想法告诉给了亓涛。

亓涛在听完后,笑了,也许是无奈于白糖的天真,也许是早有所料。

“银货两清,童叟无欺,你能给出什么东西来换取这个消息呢?”

亓涛一只手伸进兜里,从摸出来一封密函,将这封密函摆在白糖面前。

白糖也认出来密函上的字迹,是他父亲的亲笔。

既然如此,这封就更为重要的,白糖将自己的钱袋摆在桌上,推到他的面前。

“这些够吗?”

白糖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,这钱袋里也算是有七八吊钱左右。

可亓涛摇了摇头,似乎并不需要这些俗物。

“我记得你有块令牌,不如拿这个来换这手资料如何”

亓涛将自己所需说出,听到他居然要令牌的时候,白糖很直接的就是拒绝。

“不行…什么都可以,就这个不行”

“那,就谈不了咯”

说完,亓涛将密函收回,起身欲走。

“等一下”

白糖叫住了他,亓涛也随之停下了,故意依靠在门口,看着白糖纠结思考的模样。

内心挣扎了很久的白糖,最终还是同意了交换。

“交易达成,概不退还”

亓涛笑眯眯的歪着脑袋,拿好交换来的令牌,将这间房间留给了白糖。

 

房间只留下白糖一人后,他深吸了一口气,翻看起了那封密函。

第一眼最先关注到的并不是其中内容是什么,而是末尾落款的名字与盖章,的确是父亲的印章与字迹。

第二眼开始关注密函上的内容,上面的文字并不是白糖所熟悉的,但是白糖曾在书上学过,是北莽那里的一种文字,大致的内容是讲述军中一些关键性的情报,这些情报如果寄出,那对边关的安危皆是一种威胁。

白糖不解,在他印象里的父亲绝对不会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会投敌叛国之人,可是目前的事实就在眼前,是不争的事实。

那么他该怎么办呢,白糖将密函合起来,却不料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字条,“还有一些书信,去隔壁房间,有人会将剩余的全部交给你”

白糖将手中的密函与那个纸条一起收好,准备去隔壁见见那个手拿其他书信的人。

 

“咚咚”

白糖在门口做了一阵子的心理准备后,终于敲响房门,随后被一只从门后伸出的手抓进房间。

“你就是三爷安排来的人吗”

那人很是警惕,却又神色慌张。

白糖没有第一时间回话,而是小心的盯着这个人,他面容异常的发白,消瘦,好似处于一种长期弱神经的感觉,嘴里不知道在念念有词些什么。

“是,把东西交给我吧”白糖伸出手讨要着书信,而那人也一脸狐疑的看着他,他不肯相信白糖。

“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然后按照约定,安排我离开京都”

说到这里,白糖也总算是知道亓涛有意不收钱袋的事情,合着搁这等着呢。

白糖重新摸回腰间,将钱袋准备交给他,可是他还没把钱袋放在他的手上时,他毫无征兆的开始止不住的吐血。

白糖第一时间的想着去查看他的情况,可是他还没碰到他的时候,那人抽搐着的倒下,再伸手一探鼻息,人已经没了。

白糖看着他的尸体无奈摇头,他看了看桌上还有散发微微热气的茶水,判断估计是茶水里,被人下了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
不过此处不能久留,得拿完书信后就离开。

不过还好,那些书信就在他的身上,很轻松就能到了,再将他的尸体挪到床上,擦去嘴角的血污后,再将被褥给他盖上,以缓解他被人发现的时间。

最后白糖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后,小心翼翼的离开了。

 

白糖回了程府后就没再外出,他认真的看完了手中拿来的书信,拼接出来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父亲,陌生到他不敢相信。

怎么办,要拿这些去质问程叔吗,白糖将书信再次塞回信封,白糖很是犹豫,他打算先去探探程叔口风,只可惜最后并没有找到程叔。

所以他想着去外面走走。

 

不知道怎么瞎逛,就把自己喝的大醉酩酊,或许是想着借酒消愁,逃避现实,书里都是如此讲的,白糖也试图以此哄骗自己。

不过喝醉后的确忘了些事情,也忘了该去哪里,身体本能带着自己走回了那早已经不属于他的府邸附近。

 

“迷路的‘小狐狸’,这里可不是你家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,还坐在房檐上的十七,突然出声提醒着他,可是白糖似乎并没有听见,而是继续往前走,直到撞上在站在下面,他面前的武崧。

怀里是个浑身带着酒气的白糖,熏得武崧有些不舒服,但还是一只手扶着他的腰,以免他失去平衡摔下去。

“喝酒了”武崧有些明知故问。

“嗯”

醉酒的白糖,倒是难得听话,安静的靠在他怀中,听见他的问话,轻轻的点了点头,他应该没有认出他是谁,又似乎知道他是谁。

“十七”武崧视线一抬,与十七对上,后者也是颇有些无奈:“好好,我去安排”

“嗯,不过在哪之前,先把后面两条小尾巴解决了吧”

武崧目光一冷,十七也明白意思。

他们早就发现在白糖出来后,身后就跟着两个不速之客,所以理所应当的为此付出代价,让城外的乱葬岗,多上两座说不出名字的土堆。

 

武崧将白糖扶进原本是白糖他自己的房间,武崧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,白糖就直接趴在桌上,呼呼大睡起来,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念有词。

武崧无奈叹了口气,起身从房间的书架上随意拿了本白糖的珍藏的小说,摸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。

只是不知道书上的内容不对胃口,还是面前那个“小狐狸”的呼噜声太大,又或者,是自己本就不喜欢看书,他将书重新放回原位,想着丢他一个人在这,反正回头有十七照顾。

可是还未推门,而十七倒是端着醒酒汤进来了。

“大人这是”

两人眼神对视一刻后,再看了看桌上趴着睡着的白糖,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“大人不会想着跑吧”

“我知道了,不用你激我”

武崧重新坐回来,小心摇醒脑袋昏昏的白糖,将醒酒汤小心翼翼的端到他的面前,勺子都塞到他的手上,试图让他自己拿着喝两口,可是酒醉的白糖浑身没劲,差点都快把失手将汤勺丢下去了。

没办法,只能慢慢一勺一勺喂到他的嘴边,让他一点点的喝下去,倒是白糖有了些抗拒,不少的汤水顺着下巴滑下来,武崧只能一边擦去这些汤水,一边耐心哄着他喂下汤水。

等到汤水喝下半杯以后,武崧也细心擦去嘴角的留下来的汤水,将碗和勺子重新放在桌上。

 

“程云虎那家伙来了吗?”

武崧回过头,看着十七靠着门板,眼睛闭着,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。

“还没,不过我觉得快了”

十七算了算时间,程云虎应该知道白糖现在在他们这里了,来闹事只是时间问题。

“等到他们来了,就省得我们过去送人了”

武崧半蹲在白糖面前,静静看着白糖的眼神恢复些神智后,武崧伸出手来,对他比划到,“这是几”

“一”白糖抓住他那伸出来的一根指头,好似酒气并未消退多少。

“一加一等于多少”武崧没有先摔开,而是继续问着,想以此判断他酒醒了没有。

“我又不傻,肯定是三啊”

白糖理直气壮的模样,好似耍着酒疯,可是被武崧不确定,只觉得他还想继续装,武崧觉得再做些什么来试探试探。

他将手指抽回,拍拍膝盖上的灰,伸手解开他的外面的衣袖,试图看看白糖有没有一些反应,可没有他意料中的反应,白糖乖巧异常的让他换下衣服。

在只剩下一件单薄亵衣时,武崧也才停下手,只觉得白糖是真的喝醉了,才蹲下来,将他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起,将他抱到床上。

 

“呦呦呦”十七活脱脱的前线吃瓜,双手挡在眼前,可是他的食指和中指缩着,似乎并没有什么遮挡的意义。

“来了就说,白糖已经歇了,等明日醒了,我会派人护送回去的”

武崧似乎还是不想将白糖送出,十七也在得到命令后,离开了房间,前去与程云虎对线了,即使程云虎痛恨武崧,也会碍于他的身份,不会让彼此面子上过不去。

 

“夜深了,好好休息吧”

将白糖的被子盖好,准备起身离开的武崧,却被白糖轻轻的拉住了手。

“……”

武崧愣了一下,还未站起的武崧,听着白糖嘴里呢喃的梦话,以为至少睡梦中的乱动,试图将他的手松开,可是却被再一次的抓住。

“我不走,就去吹个蜡烛”

武崧试着理解白糖的意思,拍拍他的手背,语气放柔,而白糖也在清楚他不走后,选择了松开抓着他的手。

此时的武崧也算是彻底明白白糖,在想什么了,只不过吹熄了蜡烛的武崧,并没有换衣服,而是侧躺在白糖身边,将留出来的被子把白糖裹了个严实。

一只手轻轻拍着白糖后背,一只手枕着脑袋,静静的看着白糖,慢慢的呼吸平稳,随后睡去,也算是有了些满足了。

或许以后的我们就是针锋相对了吧,毕竟没有谁会和一个杀父仇人有所感情,不过至少现在这一刻,挺好的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武崧也在他旁边睡去,而那只拍着后背的手,滑落了些位置,变成了环着他腰的手臂。







原本早写好的,最后一千字我觉得还是不行,所以删了重写,感觉会比上一个好些,不过后面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,也不在意这些了ฅ՞•ﻌ•՞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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