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枫只是一只躺尸懒鬼

清风催人远,何必念故人

十四

酒醉初醒的白糖,瞪大了双眼,吃惊的看着床上多了个男的,不过这大哥好像有点眼熟,就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。

人是醒了,脑子没有。

他伸出手掐掐那人的脸蛋,手感没有自己的好,不过长的倒还行,鼻梁高挺,眼睛有神,等等,眼睛?!他醒了!

意识到此,白糖迅速闭眼,开始装睡。

武崧原本没有醒来,倒是被白糖刚才的乱动吵醒,然后他现在还试图用装睡来逃避,武崧将将开口,门外便传来十七的敲门声。

“程云虎那家伙已经到了,还请大人改日再续前缘”

“知道了,马上出来”

武崧本就没有换下衣服,简单的打理一下头发后,也不忘将衣服抛给白糖让他快些穿上。

 

还特意补充对他说道:“你那一身衣服也都脏了,我就给你脱了换身新的了”

随后背过身,恢复之前那副模样,语气冷漠:“你刚才也已经听到了吧,程云虎那家伙已经来找我要人了,麻烦你快些穿好衣服,跟他回去比较好”

“……”

白糖收回了手,没有说话。

他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,因为自己什么酒量心里也清楚,不过酒壮怂人胆,喝了些酒,白糖倒是下了决心来到了武崧这里。

原本只想要远远的看一眼,但是没成想遇到了十七,又撞上武崧,索性就将计就计,演上一出醉酒大戏,随后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不过到了后头,好像酒劲上头,就这么断了片。

“怎么,腿走不动道了吗?当初你跑的时候,不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吗?”

武崧见他迟迟没有动,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走到他的面前,掐着他的脸蛋,语气有些生气。

被掐着脸蛋的白糖,郁闷的拍掉他的手,拿过干净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,随后偷偷将目光看向武崧,后者则是淡定的在梳理着头发,似乎与平时无异。

白糖也盯着他的背影,犹豫了,他要和武崧对峙吗,能对峙出结果吗,不好说,所以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
 

“白小公子,要不是你再不出去,程云虎就要将我这小院子踏平了”

武崧已经梳妆完毕,见白糖还是没好,不耐烦开口催促道,甚至都开始准备动手扒他衣服了。

“哦”

白糖收好思绪,将衣服重新穿好,只不过衣服有些偏小,穿起来有些紧。

“看起来程云虎家伙食不错,都圆了一圈”

武崧看到了白糖的动作,在他还在憋气勒紧腰带的时候,就知道了之前的衣服,已然不合身的事实。

“咳咳”对此白糖只能尴尬咳嗽。

“我去找找其他衣服,你呆在这别出去”

武崧只能先离开了房间,去给白糖找找其他衣服,而在他离开后,有个身手轻巧的人,翻过后院的高墙,来到了院子中。

敲响了房间门,将没有防备的白糖带走了。

 

拿着衣服回来的武崧扑了个空,不过他在院上的围墙上,挂着一条被扯下布料,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从这里离开的。

“人走了”

十七应付走了程云虎,慢悠悠的走回这间院子,就看见了武崧三两下的上了围墙,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下来。

武崧在十七的目光中,低头将小心将布条收好。

“程云虎怎么说”

“答应了”

“这样就好,这样就好…”

武崧让十七去和程云虎谈着一场交易,虽然不知道经过是如何,但是结果是好的,至少程云虎同意合作了。

 

白糖被程雪打包回了程府,敷衍了白糖两句后便离开了,而白糖虽然脑袋有些昏昏,便倒头睡去。

再被关在房间里几天后,白糖想着去外头透透气,只不过刚刚走出小院不过三两步,却听到了下人在角落的谈话声。

大致内容如下:听说京都的“地下”有所动荡,程云虎最近也抓到了几个传递这样消息的人,虽然以为是几个不懂世面的毛头小子,但是随着人数逐渐的增多,让他们不禁有了顾虑。

而这种情况,虽有上头有人在压制着传闻的流传,可是他在看到程叔早出晚归的时候也清楚这件事情非同小可,只不过在下人口中,白糖也明白了一点,程家也要南下了。

既然如此,要留在京都,程家也不能久留了,那么他该去找谁呢。

闲逛的白糖脚步还未探出门口,一只鸽子就盘旋在他身边,直到他反应伸手,才胆大的站在他手上。

如此不怕人的鸽子,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一家。

不意外的从他的脚上,拿下信纸。

“听说你需要我,那就老地方见”

好吧,现在的他的确需要一些情报,正好情报贩子找上门来了。

 

“银货两讫,童叟”

“别废话,干活,你上一次坑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”

坐在茶桌上的亓涛,还没讲好开场白,就被还未进门的白糖暴躁打断。

“哪有你怎么使唤人的嘛,人心好歹是肉长的,嘤嘤嘤”

亓涛一脸委屈,掩面故作抽泣,获得白糖白眼警告一次。

不过他还是低头摸摸兜,将一张卷起的公告,交到了白糖手里。

公告上是武崧招聘懂些谋略的门客消息,印刷的纸有些发黄,看样子应该不是近期的公告,白糖甚至怀疑起这个事情的可行性。

“你现在想要留下来,就只能去试一下武崧这条路了,而且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没办法了,那就出门左转,慢走不送”

说完就想去抢白糖手上的公告,不过白糖倒是长了些心眼,很快就将公告收好,高举过头。

亓涛还是个孩子,个子没他高,这么一下就够不到了,只能无奈蹦哒两下,最后带着些怨念的在白糖肚子上,使出一击“小拳拳打你肚子”。

 

“你就是新来应聘的?”

管家推推眼镜,目光在白糖身上转了几圈。

“好了你进去吧”

管家回答的很干脆,干脆到白糖不敢相信。

“就这么过了吗?”白糖纳闷。

“能有人来就不错了,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们府一派人去贴招聘信息,不到隔天就被人撕了,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针对我们,诶对了你是从那里看到的”

管家话说到这里,白糖赶紧偷偷摸摸的将袖子里公告往里塞塞,再随即编着谎话:“是我大舅的姑妈的叔叔的外甥的侄子在这里,然后他说这里招人,才让我来试试看的”

“这样啊,那叫什么啊”

“这个嘛,大名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平时都叫二狗子”

白糖说谎的能力还是一流的,把管家骗得一愣一愣的。

“进去吧进去吧,里面有人会问你些问题,问完了你就可以留下来了”

管家摆摆手,给他指了路,是大堂的位置,随后白糖便一路小跑,而到了大堂,也见到了那人,不是别人,正是武崧。

 

两人目光对上,眼里都对彼此会出现在这里,感到吃惊。

“看来你就这么热意做我家下人是吧”

武崧一开口,就是贬低他的话语,可白糖摇摇头,他将藏与袖中的公告甩给武崧,“只不过是有人塞了这份公告给我,我便来看看,你会招一个怎样的谋士来为你出谋划策”

“那么,你现在看完了吗?”

武崧将公告看了一遍,认出是半月前发布出去的消息,没想到现在才有了消息,只不过来人,令他有些意外罢了。

“看了,我还以为有一堆人挣着抢着来呢”

空寂的招聘画面,白糖表示也不过如此。

“那,慢走不送”

武崧则直接就是一个“送你离开”。

“可我不走呢”

白糖丝毫不在意武崧的让他离开的举动,而是在他的注视下,在大堂上,找了个位置坐下来。

“你看我怎么样,我打小纵观全书,所谓的各种各样的的知识了然于心,而且我又有经验,也不会不如那些门客”

白糖扬扬自得的自卖自夸,武崧一愣,倒是有些疑惑,他是不是出门脑壳被驴踢了。

“行吧行吧,看到你那副见了鬼的模样,我就知道没戏了,来来来喝口茶”

白糖将桌上原本就是给武崧自己准备的茶碗拿起,慢悠悠递给了他,还不忘贴心的吹了吹。

武崧狐疑的接过,只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在茶水中下了什么药。

“行吧,既然如此你先忙,我走了”

“等一下”

准备打道回府的白糖,却被武崧叫住。

“干嘛?”白糖回头。

“你知道我招的是什么人吧”

“知道,找位‘能人异士’来为你出谋划策”

“那我问你几个问题,你回答给我看看,我在决定你的去留”

白糖一听有戏,便满口答应下来。

“你觉得,明天会如何”

武崧的问题把白糖整的一愣,有些不太理解他想表达什么。

“你的歪理一直颇多,我想听听你的话”

武崧的夸奖总是给白糖有一种贬低的意思,不过白糖只是轻哼了一声,开始回答起了武崧的这个问题。

“明天会如何我不在意,在意好今天会如何就已经很累了,何必再费心费力的去思考明天会怎么样呢?万一明天你不在了,今天就是最好一天,那就好好活着呗”

白糖的话如他的性格一般,乐天知命,选择珍惜好当下的生活。

白糖的第一个答案不知道武崧满不满意,他只是很快就问到了第二个问题。

“我知道你的身世,我如果将你留在身边,你要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”

武崧的话白糖明白,武崧的身份是朝廷命官,与他有所交流的也是同样身份的人,有些可能就是送他他父亲锒铛入狱的那些人,就好比面前的人,他是否能如他们之前那般呢,白糖说不准。

“算了,重新问个吧”

武崧看着他难受的表情,或许是出于好心,又或许是出于其他感情,他换了一个问题。

“你觉得如今的京都,还有什么值得你留下来的呢”

武崧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,他似乎也了解京都地下的暗流涌动,恐怕明日就不得安宁,但是不清楚白糖为什么执意要留在这里,甚至来重新找他。

“我想留下来查明真相,我想用自己的力量,去了解那位‘投敌叛国’的白将军,究竟与我所认识,有何出入”

白糖话说到这里,目光坚定的看向了武崧,目光炽热的让武崧本就心里有鬼,慌乱的先一步避开了视线。

“那你就留下来好好查吧,我只能告诉你,前段时间档案库失窃,正正好好少了前段时间的几个重要案件调查的证物,包括你要的那些东西。”

武崧的话,让白糖一愣,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,他之前那个突然死在客房内的那人,是否就是武崧口中所说的窃贼呢。

既然如此,白糖从他手中拿到的几封书信,就是他从档案库中偷出来的,所以他才会如此偷偷摸摸的躲在客栈中,提心吊胆。

“我知道了…诶,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了?”

白糖有些后知后觉,三两步的追上武崧,不出意外的被武崧嫌弃,不过他倒是无所谓,继续亦如之前那样跟在他的身边。

这时干活回来的十七,一进门就看见了又突然连体二人,有些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,不过在敲敲那个小家伙的脑袋后,得到了小家伙的反扑加一顿臭骂后,十七耸耸肩,看样子并没有出现了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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